芷棠的单曲《tetherbloo》于傍晚五点准时在各大串流平台发佈，v同步上架。她窝在宿舍的沙发上，抱着抱枕倒数，掌心微微出汗，视线紧盯着画面中央，心跳在最后一秒卡住。
萤幕亮起，熟悉的旋律随即响起。
那是她的声音，她的身体，她的舞台。
短短叁分钟，她像是将自己整个剥开，裸露在镜头前。每一帧都承载着被束缚的紧绷与绽放的决意。副歌那句“ibloothehardesheni’tiedthetightest”响起时，她不自觉握紧了抱枕。
讯息声打断她的屏息，是纪衡传来的：「v看了，很好。」
几分钟后，他的电话接着响起。
「晚上有空吗？」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，语气却依旧沉稳，「我请你吃饭，当作奖励。」
她怔了一下，然后点头应了。
晚餐选在一间他挑的老牌西餐厅，气氛比她预想中更轻松，灯光昏黄，座位私密，侍者甚至直接向纪衡朗读酒单。
他没有问她要不要，只是看了她一眼，语气平静地点了两杯白酒，她本想开口推辞，但那眼神太过自然、不容置疑，让她反而无法拒绝。
酒杯送上时，她伸手接过，杯身冰凉，玻璃在指尖一晃，像是连她的心也一併被晃动了。
那天她穿着简约的白色衬衫与淡粉色短裙，裙摆在餐椅上自然垂落，柔顺乾净。纪衡则仍是深墨蓝西装，袖口扣紧，腕骨冷白，肩线挺直，从头到脚都散发出让人不敢松懈的压迫气场。
她的酒意悄悄浮上眼尾，肩膀微微放松。纪衡没有过多寒暄，只是静静看着她将最后一口甜点送入口中。
「还好吗？」
她舔了舔唇，点头回应，声音像刚刚那块入口即化的甜点一样轻柔：「还满开心的。」
回程车里，窗外夜色飞掠而过，灯光断续闪烁。她静静坐在副驾，双膝併拢，裙摆因坐姿微微滑上膝盖，露出白皙肤色。纪衡握着方向盘，馀光扫过那双腿时没有出声，指节轻敲方向盘两下。
他的侧脸隐在暗影中，轮廓锐利，眉眼沉静，却带着极强的观察力。她腿根不易察觉地颤了颤，呼吸略急，视线飘忽而闪烁。他什么都没说，却把这一切默默收进心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