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舞辻无惨大人,请,请饶恕我——啊!”
还未说完的求情话语被扼杀在喉咙深处,狰狞的血兽已经咬断了恶鬼的半个身体。随着咀嚼声的响起,地上跪伏着的鬼似乎抖地更厉害了。
“玉壶。”
解决完一个,黑色卷发的男人收回从背上延伸出去的血兽,血红色的眸子盯住了其中一只鬼。
“为什么没有成功?身为上弦之五的你,居然被一个半废的前任柱打成重伤。如果你不想要这一身血液的话,我可以成全你。”
如果衿悠在场的话就能认出,这个畏畏缩缩的鬼,就是那晚袭击她的罪魁祸首。
“无惨大人,不是这样的!”玉壶慌忙地为自己辩解,“是我当时已经失去了月见里的踪迹,所以才想赶紧离开!但是,但是等我找到的时候,现场已经有三位柱了。”
“那就去杀了他们啊,你在害怕什么?”背后的血兽重新蠕动起来,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地上的鬼撕碎,“难道你还害怕人类吗?”
鬼舞辻无惨现在非常恼怒。已经将近千年了,这帮鬼不仅找不到蓝色彼岸花,甚至连一个人类也捉不到。若不是上弦的培养不容易,他早就杀了玉壶了。
“给我继续去找。若是下一次你还能失手,那你也不必活着了。”留下这句话后,玉壶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裂开来。下一刻,几块身体一齐被扔出了无限城。
“是,是!”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,玉壶赶紧保证,“我一定不会再失手了!”
重逢故人
今天的月见里衿悠依然没有回来。
月见里家的宅子房门紧闭,在无月的夜色里显得冷清又寂静。
时透无一郎提着灯,在碧色的眼瞳中留下一抹微弱的亮光。
现在想来,月见里衿悠似乎很少住在这里。即使是在决定加入鬼杀队后,她也只是来这里转过一圈。
想来也是,那个时候的她忙着练习呼吸法,又要同他一起做任务,自然是哪里方便住在哪里。
太阳已经从地平线升起,时透无一郎灭了灯,又看了旧宅的门一眼,才慢吞吞地离开了。
自从那次月见里衿悠重伤后,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想起一些记忆的碎片。山中小屋,吵架,冷战,这些零碎的记忆让他握紧了手中的灯。
尽是些不愉快的回忆啊。
但他还是想找回来。即使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,只要试图去回想过去的事,那股无名的怒火依旧会缠绕在他的心头,令他想拿起刀,砍断每一只恶鬼的脖颈。
月见里衿悠一定也发现了这一点。但她没有进行任何的劝阻,只是会在任务之余给他带些小东西。
有时是有趣的小玩意,有时候是一份酱汁萝卜。
“生活还要继续的,对自己好一点啊。”月见里衿悠这样说着,嘴里还咬着糖果。
那时候的他会咬下一块酱汁萝卜,懵懂地点着头。
有什么用呢,他还是会忘记的。
“那不是正好吗?”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,面前的女孩笑意盈盈地捧着脸,“那样我下次投喂的时候,就可以正大光明再教训一次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