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眼时,看见床边脸色很差的常稚禾。
我说:“你不想让我死快点,就别出现在我眼前。”
之后只剩下家庭医生和护工昼夜看着我。
期间顾庆来匆匆回来看了我一次,又因为公司的事很快离开了。
陈嘉琪和几个朋友来看我的时候,看我半死不活的样子大受震撼,十分担心,说回去去寺庙里给我求个平安。
这场感冒,我烧了三天,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。
病好的差不多了,我一言不发收拾了东西。
我拖着行李箱,半点也不留恋地出了这座别墅的大门。
司机将我的行李搬上后备箱,我坐上车,偏头看了一眼。
看见一身白色的裙子的常稚禾,她站在太阳底下,就像我第一次见她那样干净漂亮,像极了一朵摇曳的百合花。
我扯出个笑,车窗缓缓上升,拦住了所有的视线。
我拿出手机,拨出熟悉的号码。
那边女人的声音传来:“源源?”
我忍下鼻子的酸楚,“妈妈,我想来你那读大学。”
妈妈的声音很开心,“崽崽你终于想通了吗?来找妈妈吧,妈妈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。”
我带着耳机,坐在前往a国的飞机上。窗户外面的人流、街道、树木、城市越来越小。
在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中,我开启了我的十八岁。
在a国的三年,我过的很开心。甚至很少想起以前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