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回来了也没有同她解释的意思,不仅如此,千山直接抄了村口那修篱笆老丈落下的锤子,将凿子丢给寄云,又拎着最后剩下的一把劈竹柴刀,朝她望了过来。
“陈姑娘,要一起么?”他问。
“你们……要做什么?”她踌躇着走过去,接了柴刀。
“当然是进去问问。”千山道。
说着他上前,手起锤落,直接将第一扇门给砸开了。
“没锁。”
他转头冲同伴们点头。
“等等!”陈莫儿惊惶拽住越过她朝正屋走去的两人,“这样不好吧?”
“可是也没别的办法了,”千山道,“我们都找了一圈了,一句话也没说上。”
“是啊是啊,总得抓个人问问。”卫寄云连连点头。
“可要是惹恼了这里的人怎么办?”陈莫儿忧心忡忡地看向领头的那个。
“那也总比这样一直抓不到人强吧?”领头的那个掂了掂手里的锤子,回望过来。
虽然这张脸的主人脏得完全看不出本色,眼睛也不算大,可陈莫儿硬是品出了一丝无辜的意味。
——这般言行,真难想象平日里都是那样温良无害的一张脸。
陈莫儿不说话了。
千山笑笑,高高举起锤子,就这样“哐”地砸了下去。
……
半刻后,叁人一人一个,蹲在溪边最初的坑里,面面相觑。
“所以……我就说这行不通。”陈莫儿最先打破了沉默。
“总得试试,”千山道,“而且这不也试出了点东西来么?陈姑娘这般聪明,不妨猜猜我们方才在做什么?”
陈莫儿觉他目中揶揄,恼怒地睇他一眼,转而看向卫寄云。
对方用力点头,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。
陈莫儿清了清嗓子道:“不管是最初的农人,还是村里的人,瞧着对我们都十分警惕,当然也不排除那农人被吓着了就回去通风报信。但是这种警惕并无大碍,或者说,这村里的人好似不爱生事,我们都那样了,他们也没抄家伙来打人。”
千山笑了:“确实,没一开始就把我们当强盗或者闹事流民打杀,当真是好客气。不过麻烦的地方也在这里,只要我们无法取得他们的信任,那便是近身也不能,遑论说上话,问点东西出来。就算我们真想上点手段,喏——这就是下场。”
锤子落下,他们眨眼就被送回了初到秘境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