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律师笑他:“小酒鬼。”
“妈妈酿的酒太好喝了,忍不住。”应景再咪了一口,满足地叹口气,“舒坦。”
“不能贪杯,纯果酒度数也不低。”石知行提醒他。
二人边喝酒,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,虽然在一起这么多年,他俩凑在一起却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。
上至天文下至地理,谈工作聊规划,还有彼此无交集的圈子里最近发生的趣事。
这些话题会无限发散,可能飞到九霄云外,飞到无垠苍穹,也可能落到扎实的土层,探讨社会疾苦。
但最终话题总会归于两人之间的真实,讨论明天要不要一起晨运,早餐想吃什么。
夫妻之间,只要想分享,会有说不完的话,和很多想告诉对方的事,大大小小,琐琐碎碎,这就是幸福的具象化。
不知不觉,应景喝了一小瓶果酒,满脸绯红,眼神迷离。
石知行拿下了他还往嘴里送的酒杯,自己一口喝尽。
应景伸手抢酒杯,却由于焦距不集中,扑了个空,手收回改为托腮,喃喃抱怨:“抢我酒干嘛,不是还有很多吗?!我喝剩的甜一些的吗……”
石律师从善如流地回答酒鬼:“对,你喝剩的甜。”说完再倒了一杯,自己一口干了。
起身走到应景身边,把人打横抱起,轻松地往上颠了颠:“怎么好像又轻了?喂再多也不长肉啊。”
应景乖乖地搂住他的脖子,头靠在他肩膀:“啊,有点晕……你不懂,最是难得老来瘦,我这身材要保持到老,可不能听你的,胖了你该嫌弃我的。”
石律师稳稳地往卧室走,“不可能。宝贝怎样都是最好的。”
“喝了酒的男人,嘴最甜了。”喝了酒的小应教授,最会胡说八道了。
“我尝尝~”石知行把人放到大床上,二话不说结结实实地吻下去。
喝醉了的小应教授非常带劲儿,这也是石律师偶尔会邀他喝酒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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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天早上八点多,滨江小区的大平层主卧里,石知行先醒来。
他伸手够到了手机,看清时间后又躺了回去,搂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应景,再次闭上了眼。
一个多小时后,应景醒来,翻了个身忍不住呻吟出声,腰腿都酸得不行,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疯狂,有点老脸发红,两个加起来四舍五入快100岁的人,从床头做到床尾,从床上做到浴缸里,再从浴缸疯回床上。
酒那玩意,果然不能轻易碰,每回代价都是第二天躺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