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这样啊,那你那么着急挂电话干嘛。”
姜余没好气的站起来继续道:“我看我还是赶紧撤吧,给她腾位置,免得打扰到你们了。”
她瘪瘪嘴,拎包走人的动作她最熟了,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,她还刻意往旁边躲了躲。
裴肆坐在原地,长臂一伸,第一次伸出的手扑了空。
“姜余,你给我站住!”
“不好意思,站不住……”
姜余晃晃脑袋,心情又好了些。
裴肆见她无论如何都不听,几步起身。
拉着姜余的手臂往怀里拽。女人走的风风火火,没刹住车,两步栽倒在他怀里。
鼻尖撞上男人的胸膛,疼的发酸。她捂着鼻子,还没开始发作,裴肆就掐着她的下巴,迫使她扬起脑袋。
“是我最近对你太纵容了?忘了我从前怎么同你说的话了?”
姜余眼捷微动,垂下眼一时间没回答。
她当然是知道,可那又怎样,他又不能只手遮天,他总还是有弱点。
瞧着怀里看也不看自己的女人,裴肆心头那股熟悉的无力感再次翻涌,沉甸甸地压下来。
很悲哀,他臂膀结实有力,轻易便能将她禁锢,却永远没办法真正攥着她。
“我跟沉音夕没发生过什么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,在这过分安静的空气里撞开一道裂痕。是在澄清,更像是在寻求某种确认。
“所以呢?”
依旧没有抬眼看他,下巴被抬高,她眼睛都快闭上了,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浅的阴影。
侧脸线条精致流畅,鼻尖小巧挺翘,饱满的唇瓣此刻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,即使带着显而易见的厌烦,也掩不住那份天生娇媚的底色。
这又算什么,解释吗?跟她说有什么用,难不成还能在她身上找点安慰啊。
她不但做不到,油盐不进的模样,浇熄了裴肆心头那点微弱的希冀。
姜余不耐,纤细的脖颈一扭,挪开目光看别处:“和我有什么关系,你爱谁谁去。”
这句话,轻描淡写,却像一把精准的柳叶刀,猝不及防地刺穿了裴肆长久以来试图粉饰的某种认知。
他都多少次试图从深渊拉下她,无数种办法。
也就只有那么一种结果。
不是欲擒故纵,不是口是心非,不是闹脾气。
是彻头彻尾、明明白白的——不喜欢。
“姜余你当真?你就不在乎吗?”
姜余:“我在乎那个干嘛?我不是受虐狂,你都说了不关我的事喽。你又问我干什么。”
怀里的女人抬眼看他,眼底漠然,她避如蛇蝎的姿态,她急于撇清的决绝,向他昭示着冰冷的事实。
“你不能跟我谈条件的。你想要的我都给了。”